酒與書法——筆走驚龍蛇
  青銅高爵酒甘冽
  禮樂鑄器尊不空

  西元前十三至十一世紀,商代晚期有一宰甫自,其銘文共23字,是一件有關酒的青銅器。現藏山東荷澤市文化館。銘文原文是:王為獸(狩)自豆錄,才(在)模睞。王卿(饗)菌(酒),王光(賞)宰甫貝五朋,用乍(作)寶端。

  銘文大意是說,殷王自豆錄猝獵歸來,在模地宴饗時,賞賜給宰甫貝五串,宰甫因作此器以記其事。此銘的書寫風格氣勢極為恢弘,如持獵的猝(獸),在裸地駐紮的楠,饗酒的饗(卿),賞賜的賞(假光字代之),寫的都較突出,通篇銘文字形頗具變化,是一件難得的書法珍品。

  另一件著名的孟鼎器銘,也極有趣味。孟鼎為西周康王時禮器中的重器,因作器者為康王時大臣名孟者而得名,也稱大孟鼎。清道光初年於陝西岐山縣出土。腹內銘文19行,291字。現藏中國歷史博物館。銘文為康王對孟的冊命。記載周康王二十三年貴族孟受冊命時,周王詔告周立國的經驗和殷喪國的教訓,命令孟效忠。康王賞孟大量祭物、衣服、車馬及奴隸“六百又五十又九夫"和“千又五十夫”等。

  大孟鼎的銘文筆法秀美生動,莊重肅穆,文字數量多.為金文中之佼佼者。

  作為酒具的青銅器,製作精美,並飾以圖紋,書以銘文,說明飲酒是上古社會現實生活中的一項重要內容。大孟鼎銘文中提到酒不敢多飲,以及殷以酗酒亡國,兩次提到酒,于此可以得知上古對酒的認識是多麼深刻,多麼認真,甚至把國家的興衰也與酒聯繫在一起了。

  陶磚瓦當銅鏡字
  秦漢簡牘墨潤香

  戰國晚期,鐵器出現,犁田用鐵器。日用銅器多了,紋飾簡樸,銘文簡短,鑄用青銅器多為素面,只記器物名、年代,偶有作器者名。這時奢華精美器物已是陶瓷器和漆器。漢代銅鏡為實用品,造型千變萬化,且裝飾紋樣顯示著漢代人博大的藝術氣魄和高超的工藝水準,其文字結構,審美情趣都達到空前的高度。

  秦漢刻石以東漢刻石為高峰,有眾多代表作品雄視今古,也有大量秦漢簡牘、吊書為古人手澤墨蹟,堪為瑰寶。這些先民遺留下來的墨蹟暢意豁達,率朴自然,仍使今人有新鮮感,帶來了古時的資訊和生命的脈搏,其歷史和書法藝術以及其它學術領域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。

  問君何舉如橡筆
  躍上雲端酒使狂

  醇酒之嗜,啟動了二千餘年不少書法藝術家的靈感,為後人留下數以千萬的藝術精品。他們酒後興奮地引發絕妙的柔毫,於不經意處傾瀉胸中真臆,令後學擊節讚歎,甚至頂禮膜拜。這種異常亢奮是支持藝術不斷求索的寶庫,使元緒而趨於繽密,經緯天成;使平淡而奇崛,逮若神助,筆下生花;有則一旦罷杯,則老生常談,平平而蹈於寞臼,神采乏力,冥思無端。歷史上不少大書法家並不滿足于細品助興,小盞頻頻,於瓊漿玉液乃是海量,放膽開懷暢飲,越是激昂騰奮,則筆走龍蛇,異趣橫生,線條旋舞,恨墨短硯淺,非紙盡墨幹乃止。

  明代祝允明(1460一1526年),字希哲,因右手六指,自號校山。嗜酒無拘束,玩世自放,下筆即天真縱逸,不可端倪。與書畫家唐寅、文征明、詩人徐模卿並稱“吳中四才子”。視允明狂草學懷素、黃庭堅。在臨書的功夫上,他的同代人沒有誰能和他較量。他是一位全能的書家,能以多種面目創作,能寫小楷、篆隸、大草,也能寫古雅的行書和巨收長卷。祝允明被認為是天資卓越,腕與心應,神采飛動,情生筆端的大家。他的作品表現出極強烈的個性和意蘊。明代董其昌在其著作《容台集》中說:“枝指山人書如綿裹鐵,如印印泥。”視希哲臨寫過《黃庭經》小楷,明?王釋登《處實堂集》說:“第令右軍複起,且當領之矣。”又說:“古今臨黃庭經者不下數十家,然皆泥於點畫形似,鈞環戈碟之間而已。枝山公獨能於集蕉繩度中而具豪縱奔逸意氣,如豐肌妃子著霓裳在翠盤中舞,而驚鴻游龍,徊翔自若,信是書家絕技也。”評價之高,無以復加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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